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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看多了各色人等的发言，以及那发言本身的酸不啦叽并隐含着的讽刺有加，就知道人人都喜欢来点高雅的时候，还有人喜欢来点所谓的直接。要是这“高雅”与“直接”多少还能显示自己的心胸与真本事，那倒也无可厚非。结果并非如此，不过就是一种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”的伎俩罢了！先是词不达意，再是反唇相讥，却又体现不出什么涵养来，这就显得许多存在，其实并非一如“正人君子”那般高尚，反不如村妇野夫，来点撒泼刁蛮的可爱。
可惜呀，这类人还挺多，他们除了因为读书，学了点赚钱营生的本事以外，竟然还残存着村妇野夫般的野蛮与糊涂。倘若真的是村妇野夫，看不懂别人的话，一听见别人说话，就开始咋咋呼呼，以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，便要跳将起来，撒泼刁蛮一番，那么，我们还可以说，“哦，他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，不要同他计较。”但是换做读了几句书，还能跻身于“什么产”阶级的对象，那就不同了。说实话，他们自己其实并非一个正经八百的“知识分子”，仅仅只是有了点赚钱的技能，根本谈不上所谓思想的进步，或者哪怕是“觉醒”，便要开始进行思想的辩论，结果自然是误解不断，谬论不绝。这样子的混蛋般的存在，除了添加笑话以外，便唯独剩下与之“同流者”的赞许罢了！至于那“同流者”的内心，是否真的赞许，我想，自有公道在焉。
我平生交往的人不多，所以也就完全不敢谈什么“阅人无数”。倒是乱七八糟的书，还读了不少。只要那书本上的文字，所承载的思想呀，价值判断呀，的确来自这个我所赖以生存的世界，那么，我也就多少能够通过那些“不言、不语、不声”的文字，来判断这个现实世界的人，的确存在着所谓高下焉，美丑焉与善恶焉哉！
如此这般，一晃过去了很多年。我听过许多聒噪，吵闹甚至打架时的呼喊，还有受伤之后的呻吟，甚而至于战场上的种种悲喜剧的狂呼乱叫，这些尤其体现在文字当中，于是乎，我也就忽然觉得，“卑劣”的手法，往往并非在于村妇野夫这一边，恰恰正在于读了几句书，又半通不通的那一帮人身上。倘若这伙人的思想又被阉割了，脊骨梁也被整断了，膝盖骨又复被干掉了，那就由不得他是否想要站立起来，大声宣告自己其实是一个站立的人。就算他有所站立起来的愿望，也早就已经力不从心，所谓未老先衰，垂垂焉，苍苍焉，死之将至是也！又谈得上什么青春的动力呀，思想的觉醒呀，乃至于所谓真正的站立哉？
而且，这类人看多了，或者这类文字读多了，再反观身边的种种人以及种种事，我也就忽然明白，何以不入流者绵绵不绝呢？盖那忠孝的牌坊依然在，而丧了考妣披麻戴孝者亦存之故也！每当我看见任何一个丧葬场面，那拖着白色的孝服，披着麻布的情况，锣鼓唢呐齐鸣的阵仗，就知道活着的世界，正有许多“活死人”，却没有什么丧葬的礼节，只好借着死亡的灵魂，一起超度。而这一点，又未免有点让人耻笑复蔑视。那所谓“行尸走肉”，大约是因为没有什么真正的超度，终于成了他妈的“孤魂野鬼”，就算偶然游走在人间世，其说话也就必阴阳怪气焉，胡鸡巴鬼扯淡焉！
当我常常想起，从古至今那些“正人君子”何以会在“小人”面前保持“君子也慎言”的原因，也就明白现在那制造“话不投机”局面的对象的孝子贤孙们，何以还苟活得滋润了！其实呀，如果反对一样东西，直接一如村妇野夫般地宣告，“老子就他妈的不喜欢你！你把我怎么着啊？”也比故意找茬或者为了反对而反对强！因为那酸不啦叽的种种嘴脸，究竟还是暴露了自己那浅薄无知的本性，却又并没能赢得所谓的尊重，终究不过一个小人的角色。就连“伪君子”的名分都难以混上，想想实在是可惜可惜。至少在我这一面，曾经制造过的太多坟墓，除了埋葬过善良以外，更要埋葬那许多虚伪和丑陋，而且这虚伪与丑陋，除了乱坟岗以外，便别无碑传可言。或者，我的文字算作他们的碑传，也算是给了他们一点面子，不至于脸上无光，见了阎王之后，连基本的见面礼都没有。
2014年5月19日星期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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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11 17:26:11